桃

桃树在西藏已有多久的生长史?在拉萨北郊帕崩岗,有一棵两人合抱的老桃树,传说是1300多年前,藏王松赞干布亲手所栽,时至今日,这棵老桃树每年仍会开花结果。如果我们要考据西藏桃树的生长史和传播史,这棵树在一定程度上提供了西藏自古有桃的证据。

央金家在拉萨市北郊娘热沟,她家后山坡上有一棵已无法考据树龄的老桃树,据央金介绍,她出生的时候这棵树就在这里,她父亲也说他出生的时候就有了这棵树。这些年,每到8、9月份桃子成熟的时候,央金就会摘下一些背到八廓街去卖,三块钱一小袋,每天可以卖几十块钱。

其实对于拉萨人来说,这些野桃不值钱,因为在围着拉萨城的各座山的山脚,甚至在各家小院里,到处都生长着这样的桃树。在上世纪90年代以前,在水果匮乏的西藏地区,它曾和“酸溜溜”、“水卓玛”等野果一样,成为几代人记忆中的美味零食。而现在,在品种已经丰富多样的拉萨水果市场上,大个的水蜜桃和皮球桃味道更好,售价也并不贵,而随着培植和嫁接技术的日益成熟,今天的拉萨本土甚至可以种出油桃和水蜜桃这种汁多味甜的水果桃,西藏野桃似乎正在渐渐失去它的“水果”地位,只有一些念旧的人还保留着一到季节就要尝尝鲜的习惯,所以每到8、9月份,沿街叫卖野桃的郊区农民仍是老城区的一道风景。

桃果与桃干

综合来计,野桃应是西藏历史最悠久、分布最广、产值最高、最为普遍的水果,曾经是当之无愧的藏地“水果之王”。在西藏,在曲水县雅江尼木峡谷,和在有“雪域江南”之称的林芝地区尼洋河两岸和雅鲁藏布江两岸,都生长着成千上万株的野桃树,每到三五月份,满峡谷的桃花密密匝匝,宛若朝霞。这其中,近千年的、几人合抱的老桃树不在少数。老桃树老得外皮上蒙上一层厚厚的树灰,但生命依旧旺盛,新生细树枝在粗壮的树干上随意生长,这些桃树都是自然生长,无人施肥培土,也无人剪枝,但每到春寒料峭的初春,仍是满树桃花似锦,落英缤纷,到了秋天,累累果实挂满枝头,被当地人成筐扛回家,少部分被当成鲜果自己吃或招待客人,大多则被晒成桃干,一部分精制出来作为平日食用的零食,更多的,是粗晒出来作为牲畜饲料喂养牲口。所以在雅江两岸的很多田间陌头,都搭有晒桃干的木架子,有的甚至直接搭在桃树上,到了收获季节,拿竹杆在树上一通乱搅,桃果簌簌往下掉,当地人再把它们扔到晒桃架上,再等着收获桃干就行。地上的桃果也不用捡拾得太干净,藏香猪自然会前去“打扫战场”。